“洛儿,至高无上的仙法在于万境归一,修炼之时,切记分心。”
“父亲,何为万境归一?咱们做神仙的,历个劫不就能飞升了吗?何须这般麻烦!”
“哈哈哈,淘气鬼。所谓劫数也就是变数,既然是变数,便在不可控范围之内,在你飞升之前,你是不知道后果的,明白吗?“
小玉清府的青草地上,小女孩盘腿正襟危坐,俊朗男子惬意煮茶,时不时用眼睛偷瞄一眼修炼的小姑娘,似乎怕她偷懒。
“父亲,你别偷看了,洛儿不会偷懒的……“
“父亲?洛儿?”床前的沐予忽而邪魅一笑,原来小女子的小名叫洛儿。原本他想施法解除洛桑的梦魇,手伸到一半就被那人牢牢地抓住放在胸前,死命挣脱也不撒手。一想到自己被人当作了老父亲,心里那个滋味儿别提多别扭。
“父亲…父亲…“床上的小女子忽而惊醒,眼前模糊一片,朦胧中,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亲,于是想也不想就抱了上去。
“父亲,不要离开洛儿,我只剩你了!“这一抱,弄的沐予不知所措,双手僵在半空,脖子被嘞的险些断气。
“洛儿乖,你先…放开为父…“沐予拼命挤出喉咙里的一口气,艰难说道。洛桑一个激灵,这才反应过来,于是立马放开眼前的人,一屁股坐在床上。”我梦魇了?“这话似乎在问沐予。
“嗯,不曾想本座有生之年还能先当一回父亲,这全都要仰赖洛神呢!“沐予坐回床边一阵戏谑,原以为她会回怼回去,可是这一次她却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坐着。
“陛下若无其他事,小神先告退了!“洛桑起身不愿逗留,沐予似乎感受到了她语气里的失落,想也不想就把人给拉了回来,”站住,你不要命了?万境归一仙法落下的祸患,不想解决它?“
“你怎么知道?“洛桑停下脚步。
“已故凤族首领,也就是你的父亲殒身之时,本座作为天界太子,去吊唁过!顺带查看了一下他老人家的仙体。万境归一乃凤族至高法力,是每一届凤族首领必须掌握的一门法术。但掌握之人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,至于代价为何,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,情况也会有所不同。“
沐予走到洛桑身边,一把将她拉回床边,并贴近她耳朵道,“别动,专心疗伤!”这不容反驳的语气让洛桑乖乖的不动了。
“你晕厥应该不止一次了,而且晕厥时毫无预兆。你是有多不爱惜自己的命?”沐予说完,便专心地为洛桑疗伤了。也许,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,刚才的话语里多了一丝责备与关心。
“魔尊,属下在带回来的仙侍尸体上有了新的发现!”惊鸣高兴地来到飘渺殿,对世无争说。飘渺殿是世无争平常消遣的地方,惊鸣这个时候前来打扰自己,想必这个发现一定不一般。
“走,去万魔宫!”世无争与惊鸣来到万魔宫内,惊鸣立刻将仙侍的尸体展现出来,并指着尸体对世无争说,“尊上,将臣喜吸**血,但却不夺人神识,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。但是,他们忽略了一点,魔血在这些吸食过的人身上,都停留了一样的时间。从他们的死亡状态可以看出。”
“噢?接着说!”世无争手里握着一支荷花,故作纨绔道。
“是。为了验证属下的猜想,属下把之前将臣吸食过的魔族弟子也做了对比,结果都是一样的。因此,属下大胆猜测,将臣此举是为了寻找宿主。一个能够供他驱使的宿主。”
“宿主?有意思!难道本尊还不能满足它?”
说完,世无争用手指在另一只手心划开了一道口子,鲜红的血液一丝丝往外露。一下子,周围的一切怨念幽灵全都躁动了起来,他们在相互厮杀,想要争先恐后地走到世无争身边,然后饮下他们为之沉醉的血液。
“魔尊小心!”惊鸣见那一团魔血已经慢慢逼近,有些忌惮道。
“让他来。”世无争的话语里透露着一股霸道,让人如坠冰窖。很快,将臣便开始靠近他了,并迅速地黏着在世无争的手心,狠命地吮吸。世无争一瞬皱眉,这家伙还真是见血就咬。
可是没过多久,那将臣竟然不吸了,自己跑到一边安安静静地环绕着。
“本尊这是被嫌弃了?”世无争见他不吸了,撇了一下嘴,手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。惊鸣不知如何接话,只能尴尬地看着仙侍的尸体。
“禀魔尊,天界派使者来了。”
“你去处理,本尊睡个午觉!对了,魔族上下的宫灯装饰好了吗?”世无争问。
“禀魔尊,已经处理好!”惊鸣抽了抽嘴巴。上次就是因为洛神说的什么魔族太黑,所以现在魔宫上下只要有黑暗处,便会点起一盏六角灯笼,唉,都是较真的主。随着世无争回到飘渺殿,天界派来的人也已经在秦广殿候着了。
“哎哟,惊鸣军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神采呀,瞧瞧,这红衣服,多精神!”这精通世故的语气大概也只有他才能说出来。
“星君惯会开玩笑,今日真是个黄道吉日,水神也来了。”惊鸣没有想到的是,湘子也跟着来了,这是天帝有所发觉还是其他原因呢?
“说不上黄道吉日,本神也是受陛下所托,护送将臣,军师不必这般客气。”一如既往柔和语气,但却像是绵里藏针,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。
“好了,废话不多说,有劳军师带我们去万魔宫吧!”文曲搂着惊鸣的肩膀,像好哥们一样叽叽喳喳地来到了万魔宫。文曲与湘子二人对视一眼:果然煞气极重,得小心谨慎才行。
“二位把魔血扔进里面就行了!”惊鸣站在一旁轻飘飘地说。
“仍进去?就这?”文曲惊讶,就算这万魔宫厉害无比,可也太轻率了,不搞点儿仪式什么的?湘子暗自叹气,这是飘渺殿那人吩咐的吧。
“不错,将臣野性难驯,以暴制暴,再合适不过!”更何况你们拿的只是假的将臣之血,就更没有必要在意了。
“得!那得驯多久,驯完之后所呈现的状态,驯服期间可需要人看守?如若它再次跑出,这后果该由谁承担?”文曲在宫门口走来走去,一双狐狸眼时不时看一下惊鸣。当他天上人间白混的吗?想当着他的面糊弄,他糊弄人的时候,惊鸣还不知道在哪里叫爹妈呢。
“这个……”惊鸣愣了一下,没想到此人这般难缠。
“嗨~瞧我问的,军师操劳惯了,这等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。也罢,小神就牺牲一下自己的时间,时不时来这里看守一下,也好减轻军师的负担,您看如何?”湘子一看氛围不大对,便想上去打圆场,谁料惊鸣却抢先开口道,“星君此举,是不信任我魔族?”
“欸~军师多虑了,小神只是想帮你分担而已。好了,就这么定了啊,不然我可要生气了!”不给惊鸣找借口的机会。文曲抢先一步拿下巡视权。适才他说把东西扔进去的时候文曲就起了疑心,若他不找个借口留在这里,怎能发现其中有趣的事情呢?
随后,湘子与文曲一道返回秦广殿,惊鸣戏做全套,好吃好喝招待着。期间,湘子说想要去醒酒,便借口离开了席位。惊鸣拉着文曲继续吃酒,几乎顾不上湘子。
出罢秦广殿,湘子在一处宫灯之下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,然后往飘渺殿而去。来到飘渺殿,湘子见四下无人,便大胆地走了进去。谁料走到一半,一魅惑的声线便已萦绕在湘子耳畔。
“水神驾临我飘渺殿,就不怕你的天帝陛下治罪吗?”世无争的一只手慢慢搂上湘子的细腰。
“我…我只是酒喝多了,出来醒醒酒而已!”湘子缩了一下脖子道。
“撒谎!想见本尊不是什么丢脸的事,何故死不承认?”世无争将她搂的更紧,额前的碎发散落在湘子的肩膀,可眼里却不见一丝波澜。
“我……”我的确是想见你,可是我说不出口。这个怀抱,她在梦里不知想了多少次。如今他就在眼前,自己是不是该主动一些呢?或许,勇敢一点,幸福就是她的了。
“没意思!”世无争松开了手,湘子的眼里满是不舍与懊恼。她这是犹豫什么呀,抱住他不就行了吗。你来这的目的不就是见他,说你喜欢他,机会这么难得,你就这样放过吗?
“无争…我…我喜…对不起,打扰了!”
湘子红着眼眶跑出了飘渺殿,在飘渺殿门口,一滴滴的泪水化作白烟,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就是不争气呢?明明喜欢了那么久……为什么会这样?”上千年的喜欢,今天就这么落败了?
过了许久,湘子才慢慢地从门口失魂落魄地离开。世无争远远地看着离去的女子,心底里竟然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。不过只是一瞬,随后便回去了。她刚刚想说的是“我喜欢你”吧!这句话有那么难说出口吗?
“真是越来越无趣了!”人无趣,事无趣,就连宫门口的飘摇的灯笼也都没了色彩。脑海里忽然闪过前几日洛桑在八音阁弹琴的身影,“还是你比较有趣!”他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看看那个有趣的女子?
“好了,军师,就到这吧,咱这就回去了。”片刻功夫,湘子已经状若无事地同文曲一道,微笑着同惊鸣告别。临走前,湘子抬眼看了一下飘渺殿的方位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文曲以为她是喜欢那的风景,便戏谑道,“水神莫要舍不得,到时候我们常来看看!”
“星君哪的话,咱们还是不要和魔族太亲近!”恪守天条律法,中规中矩,这才是水神,这才是湘子。
随着文曲一行人返回天界的当口,沐予这边伤疗的也差不多了。睁开眼,仿若过了一个世纪。“幸而只是晕厥,运功过程中也不见异常,慢慢调理恢复有望。”沐予在洛桑身后说。
“谢谢!”不得不说,身后的这个人修为就好像一片汪洋大海,自己的功法竟然没有与之抵触的情况,看来她得再精进一下了。
“这就谢过了?不来点儿谢礼什么的?”沐予起身道。
“我这小门小户的,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。陛下心怀天下,救治一个小女子而已,这点小事就不必挂怀了!府中还有事,先走了啊。”不等沐予反应,洛桑便消失在了屋子里。
“心怀天下?可我,也不是谁都想救啊——”沐予无奈一笑。最近他很不正常,尤其是在见到那小女子之后,总是心神激荡,无法平静下来。
“看来得找个人治治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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